乙女座流星群

宇宙人

如果一件事看起来像产检,做起来像产检,效果也像产检,那么它就是____

答案是折腾安德森。

除了迫害安德森以外什么都没做,非常纯粹的个人XP产物,“假如第五卷初格尔曼成功被叫来”的故事(



事实证明,如果并非特殊情况需要,达尼兹不应该一直戴着那副拳套,至少面对安德森·胡德这总是不知道在算计着些什么的家伙的时候不应该。

当他对着安德森的提案不假思索的点头同意之后还愣了一下,几乎可说是在拳套的助力之下完美诠释了何谓先做后想,而后才开始回忆自己应下了什么:

不出意外的话,那他刚刚,八成,是答应了帮安德森联系格尔曼·斯帕罗来解决那个腹中的“蚕茧”……

狗屎!看着那张写满了“我知道你点头的时候没过脑子”的笑脸,达尼兹只能习惯性的在心中暗骂一句,毕竟他对自己的实力相当有自觉——指的是就算想打一架也绝对打不过的自觉。

“好!就这么办!”没给对方反悔的机会,安德森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还故作熟稔的拍了拍达尼兹的肩膀,“联络格尔曼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他紧接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了召唤信使需要的材料,一股脑全塞进达尼兹手中,将后者推进房间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不带半点滞涩。

……啊?手握蜡烛的达尼兹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在原地呆站了几秒,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安德森这是蓄谋已久!然而事已至此只能说是无路可退,现在转身开门出去告诉安德森自己反悔了必然会收获好一阵引人怒火中烧的嘲讽。

至少不管他有什么阴谋,格尔曼·斯帕罗应该都解决得了……达尼兹在心里宽慰道,随即把注意力放在了另一件事上:

他该怎么跟格尔曼解释发生了什么?

安德森肚子里多了个危险的东西,希望格尔曼能帮忙处理掉?

达尼兹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格尔曼在安德森身上剜出一个洞,用血淋淋的手直接把“蚕茧”掏出来的场景,不由得狠狠打了个寒战,甩了甩脑袋把这念头抛开。

安德森怀孕了,需要他来,呃,打胎……?

不行,万一被那个疯子以为是我们拿他寻乐子,来把我和安德森一人一枪崩了就不妙了……也许有“愚者”先生在,他不至于这么无所顾忌?还是算了,有关那疯子的事无论如何不能冒险……虽然很想用一些造谣式的措辞来说明安德森身上发生的事,用以报复他即将得逞了的图谋,但出于安全起见,达尼兹决定还是将之前安德森自己的解释复述一遍。

而且报复这种事,就算他没那个能力,难道格尔曼也没有?一会儿只要围绕着那个“蚕茧”找些借口,让格尔曼狠狠折磨安德森一番……达尼兹带着几分提前产生的幸灾乐祸,拿起笔开始写信。


格尔曼·斯帕罗前来的速度堪称令人惊恐——起码达尼兹在寄完信不出三分钟就看到这位疯狂冒险家从蜡烛突然腾起的火苗里走出来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见识过格尔曼·斯帕罗那火焰跳跃的能力,这毫无疑问意味着对方来之前就在附近,甚至可能在什么地方看了他们两个好一会儿……

安德森则是满脸毫无负担的表情,含着漫不经心的笑容打了个招呼,那态度简直好像有麻烦的人不是他一样。

克莱恩环顾四周一圈,在看到黑色拳套时了然的闭了闭眼:“果然,要是没这东西的助力,达尼兹怎么会心大到在安德森身旁就联络格尔曼·斯帕罗……”他省却了寒暄——疯狂冒险家理所当然不需要更不可能会有的流程,开门见山的问道:

“现在的情况?”

说话间,他顺便悄无声息的开启了灵视,灵性直觉并没有阻止克莱恩这么做,于是他也就坦然的望过去:

在他的灵视中,安德森的腹部纠缠着一团深红色,像是他曾经见过的默尔索的非凡特性的颜色。

“可惜我从来没用灵视看过真正正常的孕妇……”克莱恩发散的思绪这么想到,要不然就能与之做个对比了,那团东西表现出来的样子实在是很像他对胎儿在灵视中可能呈现的颜色的设想。抛开实在太不符合生理学这件事不提,他可能真的会误以为这样的安德森·胡德是怀孕了。

被格尔曼打量了一通的安德森并不知道对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比“挑衅者”的功力更甚的东西,他衬衫下摆的纽扣仍未系上,神色如常的笑着回答了格尔曼刚才的问题:

“暂时还没有感觉到什么影响,当然,只是暂时的。”

没影响就好,我可不想再花一条命打一次胎……克莱恩点了点头,本着严谨的态度并没有松懈的接着抛出问题:

“血压、心率和体重有变化吗?”

这也是确认那个“蚕茧”性质的一种方式。

安德森没有立刻回答,好像在感受般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沉默了两秒,然后才摇头否定:“没有。”

“也没有出现异常的生理反应?”

“没有。”这次变成了不假思索的回答。

在这之后格尔曼并没有再度发问,面色冷峻的摆出了若有所思的姿态,两个考虑到自己无法解决这个问题的猎人都没有开口打断他可能存在的思路——另一层因素是不敢开口打断——而此时的克莱恩,脑海里所想的东西其实是:

“这问题怎么好像是在做产检一样?”

实际上,他也对怎么才能处理掉这个“蚕茧”没有一点头绪,只能先行确认它对安德森的身体和精神有没有造成影响、造成了多大影响,至于处理的部分,克莱恩认为不如交给“冰山中将”和她背后的知识与智慧之神教会来解决,起码比自己来靠谱,因为他目前能给出的办法只有一个:治不了,剖腹吧,告辞。

还得确认它会不会在受刺激的状况下产生什么异常反应……把走神的思绪拉了回来,克莱恩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伸展了下戴着“蠕动的饥饿”的左手,目光放在了安德森从见面起就保持着只系了一半纽扣的状态的衬衫上。

“解开。”

这个过程中,他不禁觉得自己在说的话和准备做的事有点gay——但格尔曼不是会因为这种理由就不好意思或迟疑的人,克莱恩也就不得不装作无异,平淡的开口吩咐。

也许给他一件白大褂假装一下医生能让这种感觉消解一些,可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格尔曼不出意外的话只能给其他人带来更大的精神压力:看起来像准备提起手术刀对哪个幸运海盗进行活体解剖,而不是治病救人或者做医疗检查。

安德森倒是满不在乎的解开了衬衫,将平坦的、若非知道那里存在着一个“蚕茧”,绝对会以为没有异常的腹部袒露出来。

“你准备做什么?”

这话是达尼兹脱口而出的,他出于本能地好奇开口,又出于本能地捂住了嘴,两个动作之间几乎没有空隙,这才使得他发现发现黑色拳套仍然没有离开他的手。达尼兹慌慌张张的褪下拳套,丢到旁边桌上,拼命朝着格尔曼摇头表示刚刚那个问题并非本意。

于是这个问题被格尔曼选择性的“贴心”无视了,他脸上浮现特有的令人胆寒的笑容,伸出被黑色的手套包覆着的左手,直接将掌心按在了安德森的肚子上。

迷雾海最强猎人的体型不见特别明显的壮硕,摸起来的手感却格外结实——“猎人”途径对身体素质的提升自然不是“占卜家”所能比较的,皮肤上大大小小或新或旧的伤口也相当符合职业特色。克莱恩能感受到自己的手掌接触到安德森腹部的时候对方明显僵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做出多余的反应。

然后,出现了某种被充满渴望吞食灵魂和血肉的怪物紧盯着的恐惧感。

是“蠕动的饥饿”。

达尼兹在那熟悉的感受出现时难以自持的出现了颤栗,连安德森也将身体绷得更紧了——此时他的身体正和散发出令人畏惧之感的人皮手套零距离接触着。然而那副手套没出现进一步的变化,克莱恩就只是把它静静的在那里覆盖了一会儿,几秒钟之后,可怖的饥饿感渐渐收敛。

“不会被气息上的刺激引发反应。”格尔曼如此下了定论。

两个猎人在“蠕动的饥饿”的影响消失时齐齐松了口气,达尼兹瞟了一眼安德森,抢着占领了开口的先机:

“号称‘最强猎人’也会被吓成这样?”

被挑衅的一方倒是不见怒火,笑呵呵的回应道:

“你要不要也来试试和它亲密接触的感觉?我想你一定……呜……”

安德森的后半句话没能顺利说出来,挂在脸上的挑衅笑容在一瞬间内支离破碎,他忽然猛地弓起身体捂住了嘴,毫无征兆的开始干呕。

达尼兹目光茫然的看了他一会儿,而后摆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这是……”

所幸他已经摘下了拳套,“孕吐”二字在嘴边转了一圈,最终还是被咽了回去。捂着嘴的手并不能完全挡住那张普普通通英俊的脸孔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安德森在难以抑制的剧烈干呕之后大口喘气,缓了好一阵子才开口,声音里还残留着一些颤巍巍的感觉:

“格尔曼……动手之前为什么不说……?”

疯狂冒险家的左手直到这会儿才慢慢从他腹部收回来,不难依此推断这只手刚刚大概是在猎人的肚子上不打招呼就狠狠按了下去,这才引发了对方突然出现的干呕。

“也不会被物理层面的刺激引发反应。”

格尔曼没去作答,自顾自的一边叙述结论一边将手伸进衣兜,掏出一把符咒,接着说道:“然后尝试非凡形式的刺激。”

他的潜台词似乎是这一回自己提醒过了。

还没从物理手段造成的反胃感中彻底脱离的安德森和窃笑的达尼兹眼看着格尔曼念出意为“风暴”的古赫密斯语单词,在灵性的灌注里丢出了符咒,不带半分犹豫。

……?!

两人惊慌失措的同时躲开一道道密集的风刃,那些符咒似乎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命中而激发,风刃毫无章法的落在旅馆墙壁上,连一根发丝都没有切下,唯一的影响大概是不出意外格尔曼事后肯定会让他们自付赔偿。

躲闪中的安德森不由想起了他和格尔曼·斯帕罗在现实世界的首次相遇:并不是什么值得纪念的重要场景,只不过最让他难以忘怀的地方在于,那时候对方也是这样不假思索的丢出符咒,让风刃一道接一道朝着他毫不留情的招呼过来。

若非受到此等待遇的就是他本人,安德森绝对愿意为这雷厉风行的手法拍手叫好。

“非凡形式的刺激同样没有问题,”克莱恩用掸去灰尘式的方式拍了拍手掌,“短期内是安全的,但是不能排除刺激力度还不够的可能,它可能会在更危险的环境下被激发。”

他说着一点点咧开嘴角,作势要进行一些更加激进的尝试,不出意外看到了猎人们一齐拼命摇头,并伴随着异口同声的“不必了!”。

开什么玩笑——鬼知道对这个可能是按比一日三餐还高的频率猎杀海盗、还解决了两个海盗将军的疯狂冒险家来说,所谓“更危险的环境”到底是什么概念!

克莱恩点点头,让自己的神色重又归于冷峻,没有强求——他没考虑过真的这么做,如果真拿海神权杖朝安德森劈下去,他们需要承受的旅馆维修费将会呈几何增长,也有着伤到无辜群众的可能,当然,安德森·胡德不能算在内。

“那就到此为止,”克莱恩没打算多留,毕竟他还逗留在附近的主要目的是去谈生意。他转过身,朝着被风刃砍出了好几道痕迹的门走过去,“具体的解决方案去找艾德雯娜·爱德华兹,还有……”

他伸手拉开那扇可怜的门,并未立刻出去,而是没有回头的补充道:

“找个‘心理医生’,祂带来的影响可能还有残余。”

他没有直接指出亚当的名字——反正安德森也不会知道这是谁,用代称也是同样的效果。然后跨步出门,顺便动作流畅的关上了它,毫不迟疑的离开了。

……啊?这回轮到安德森和之前的达尼兹一样迷茫了,这就结束了?让他换个人求助也算是解决问题?而达尼兹看到这幅场景,又一次忍不住窃笑起来。

还有,格尔曼刚才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安德森骤然想起之前那位神父打扮的中年男子,想起过去两个多月里的种种,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糟糕,忍不住又一次伸手捂住了嘴,几欲呕吐的感觉再度翻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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